第01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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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筠溪只要拿著雞籠靠近，成眷就發出低嘯，做攻擊態勢。
別說，被這鳥喙啄了，還挺疼。
成眷還是雞嘴，啊不不，鳥嘴下留情了。
顧筠溪沒辦法，也只得抱著成眷上樓。
其實也不怪人家都誤會。
根據設定，成眷雖然是個 long time ago的牛逼三足金烏，但不能讓人知道啊，首先他那第三只腳就要收起來。
再加上鳳凰市結界的作用，他現在的大小也極其尷尬——和雞一般大。
色澤是火紅的，只是，有種野/雞，它叫紅腹錦雞，羽毛也很華麗。一般人也不知道學名，反正不是家禽，那就統稱為……
“嘿！你怎麽抱了只野/雞！”
下一句是，“你違反野生動物保護法，我叫警察了哦！”
顧筠溪光想想那個畫面，就面目發黑，不敢再任想象發展下去。
她趕緊開了門，把這只雞……不，這只寶貴的神獸給放了進去。
神獸翅膀一振，身姿輕盈地飛上了家裏最明顯的家電，冰箱上，他以冰箱的身高來替代自己的高度，成眷環視了一圈如今顧筠溪的住宅。
他說：“真小。”
顧筠溪不做聲。
成眷：“加起來還不如我家廁所大。”
顧筠溪提籠就往冰箱上撲，“給我進籠吧你！”
區區一只雞，囂張什麽？！
然而成眷再次輕輕振翅，飛到了電視上，咚地一聲，顧筠溪撞了一頭包。
顧筠溪憤怒揉頭，順便抱住要倒的冰箱，整個人在房間中姿態扭曲，面容猙獰。
所有的一切，都因為這只該死的雞！
顧筠溪下定決心，今天不把成眷關進雞籠不罷休之際，成眷忽然又說話了。
就在他環顧了本就不大的一居室後。
“你以前不住這的。”成眷說到，“離職、搬家、換職業，和之前完全是兩種人生軌跡，你簡直像變成另外一個人。”
顧筠溪穿進游戲裏來，便是在這裏住，她雖然玩過游戲，但並沒有成眷口中改變人生軌跡的實感。
她只是嗯了一聲，回答暧昧不明，生怕露餡。
見狀，成眷狀似開玩笑地說：“你要說你是行蹤詭秘的女間/諜，我都能信。”
但其實顧筠溪能理解這份不和諧。
她玩不同的線，就走不同的職業路線，放在每條線裏沒有問題，就宛如一個人五個平行世界裏，做出不同選擇一樣。
現在“平行世界”融合了，她的過往經歷又沒有抹去，於是一切簡單粗暴地剪切粘貼到一起，自然會讓人感受到違和之處。
……不似真人。
顧筠溪一聲嘆息。
呈現在他們面前的“顧筠溪”，也確實不是真人。
顧筠溪打馬虎眼，說到：“女間諜？我？”
成眷把她上下一打量，“也是，就你？”
顧筠溪：“……”
咋就這麽不爽呢！
那熟悉的煙霧和嘭聲又來，顧筠溪一邊扭頭，一邊喝道：“你快從我家電視上下來啊，不管你是裸/體站在上面還是抱著它，這電視我還要不要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成眷：“…………”
誰稀罕你這破電視了！
成眷默默從紙袋裏掏出衣服穿上，此時門鈴響，顧筠溪打開一條門縫，問：“誰呀？”
形容清冷，眼中光芒卻溫暖的言攸，站在門口。
他晃了晃手中的奶茶，“你上次不是說想喝嗎，我下班路過，順便給你帶過來了。”
沒有不喜歡喝奶茶的妹子。
如果有，那一定是還沒開竅。
顧筠溪也喜歡，尤其現在生活“貧困”，她每天扣扣索索的，已經好久不知奶茶味了。
欣喜的表情在臉上連一秒都沒維持到，顧筠溪忽然想起屋子裏還有個半/裸的成眷。
雖然什麽奇怪的事都沒有做，可她忽然生出好些心虛之情。
顧筠溪挪一小步，再挪一小步，把那條門縫給遮得嚴嚴實實。
她正欲接過奶茶，表示謝意，在以最快速度關門之時，成眷的腦袋還是從那條門縫裏露出來了。
沒錯，他以身高優勢，越過了顧筠溪的防線。
成眷一邊把襯衫紐扣系到第二顆，一邊說：“哦，老言啊。”
然後一聲清脆的扣皮帶聲響起。
顧筠溪雞皮疙瘩起一身，言攸也睜大雙眼。
“帶奶茶來啦？正好我想喝。”說罷，成眷直接越過顧筠溪拿了奶茶，打開喝了一口，並品鑒到，“真好喝。”
顧筠溪：“！！！”
言攸：“……”
顧筠溪出離憤怒了！
也不管這貨是不是故意露出腦袋，是不是故意當著言攸的面扣皮帶扣子，這口奶茶恩怨不能忍！
她抓住成眷的衣領就是一陣猛搖，一邊搖一邊嘶吼，“我的奶茶！還我奶茶！你這只野雞，看我今天不把你燉成小雞燉蘑菇我不姓顧啊啊啊！！！”
成眷臉青了。
野雞？！
言攸噗一聲笑了。
“別說，還真挺像野雞的。”
成眷：“老言你什麽意思？你呢，中華田園犬？”
言攸的臉立刻青了。
然後言攸立刻用手機下單了兩斤蘑菇，和一些佐料，連同食譜一起給了顧筠溪。
言攸說：“小雞燉蘑菇不難的，如果你不願意處理食材，我來。”
說著，他推了一下眼鏡。
眼鏡反射的光讓成眷的心拔涼拔涼，用刀誰敢和外科醫生比呢？
成眷只好問：“你來幹嘛？”
言攸本想反問的時候，話到嘴邊，他那聰明的腦袋瓜子似乎已經猜到，言攸沒有表現得太劍拔弩張。
他沒理成眷，反倒是對顧筠溪說：“奶茶下次我再給你帶，別和野雞一般見識。”
成眷本想反擊，卻也懂言攸的體貼，於是他也退了一步，閉嘴了。
言攸接著說：“上次你在醫院見義勇為，院領導想給你頒錦旗，而且我科的幾位同事都想請你吃飯，道謝，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？”
顧筠溪：“好呀，時間的話，主要看你們吧，你們都是大忙人。”
“那好，時間地點我再和你聯系。”說著，他晃了晃手機，並揚起嘴角微笑。
那笑容，如雪山清澈的潺潺流水，又如春日枝梢間透過的陽光，溫暖且清澈。
顧筠溪一時間看呆了。
言攸轉身走了。
顧筠溪退開一步，讓路給成眷。
“走吧，成總？”
說好的待到他變回人形。
成眷也不是磨磨蹭蹭的主，可很明顯，剛那一下，他有強烈的隔閡感，手裏搶到的奶茶也頓時不香了。
成眷走出去，到樓道，但沒有下樓。
他先說：“你不多留我一下？哪有這樣待客的。”
顧筠溪受夠搶奶茶的強盜，她說：“不是還沒你家廁所大嗎，廟小，容不下。”
成眷無語，自己被自己的話坑。
他頓了頓，又頓了頓。
“老言……知道你現在的住址？”
顧筠溪點頭，“是啊。”
只是她也沒仔細想言攸是怎麽知道的。
成眷還想說什麽，只是話到嘴邊，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他只留下一聲“算了”，便快速下樓了。
顧筠溪關門，終於可以享受下班後的寧靜了。
此時，系統的叮咚聲響起。
【獎勵：可攻略人物“成眷”好感度+5】
顧筠溪：“？”
……真是只，隨便的野雞，哼。
兩天過去，法務說條款沒什麽問題，顧筠溪再拿著合約，送去劇組給於聰簽。
於聰不知道從哪裏聽到說CM的藝人培訓班以前從沒有招收過外公司的藝人，又不知道誰跟於聰說這其中有很多艱難困苦，活脫脫一個職場宮心計的故事。
於聰看著合約，再看看顧筠溪，年輕小夥子眼中的堅毅依稀可見。
他簽下字，說：“筠溪姐，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的！”
“我會好好努力，提升自己，將來成為最紅的那一個！”
“給你爭氣！”
講真，還真有點燃。
只是顧筠溪扣了扣臉，又扣了扣臉，尷尬地說：“首先我們定一個小目標。”
“你說！”
“你先把課程費轉給我，我一起打款，你看行不？”
瞬間從理想回歸現實，其落差堪比蹦極。
“哦。”
於聰瞬間萎了。
簽完約，獎勵也到賬了。
【恭喜玩家yunxi完成日常任務。】
【獎勵：影響力3，信賴3，財富值1000】
顧筠溪估摸著，如果任務完全是自己搞定，而不需要成眷幫忙的話，獎勵才可以拿滿。
但目前的獎勵，她也很知足。
而且，現在於聰的狀態，比一開始穩定多了，顧筠溪不需要花很多時間陪他，也有多的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了。
前程比一開始，看上去光明了……那麽一丟丟。
言攸把吃飯時間地點發給了顧筠溪。
明明發是發了，當天言攸還是來接了。
帶著上次他說好的奶茶。
顧筠溪很少看見言攸開車，他的工作很忙，每次不是在醫院，就是在家裏，他自己住的位置又離醫院很近，沒有開車的必要。
更要命的是，顧筠溪覺得，今天的言攸，是不是收拾了的啊？
整個人要命的好看不說，這若有似無的古龍水味，太勾魂了吧！
顧筠溪咽了口唾沫。
上車。
言攸看了她一眼，“你沒系安全帶。”
說著，便傾身向顧筠溪。
顧筠溪：“！”
警告！
防線脆弱的小顧同學很可能把持不住！！！
就在此時，有人敲玻璃。
“言醫生，是你嗎？”
兩人看向窗外，言攸坐正，放下車窗。
闕文歌明艷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闕文歌本是笑著的，結果餘光看到顧筠溪，立刻橫眉冷對。
“怎麽是你？！”闕文歌問。
顧筠溪卻兩眼淚汪汪——給感動得。
她叫到：“哦，文歌！我親愛的文歌，我想死你啦！”
闕文歌：“…………”
……啥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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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據設定，成眷雖然是個 long time ago的牛逼三足金烏，但不能讓人知道啊，首先他那第三只腳就要收起來。
再加上鳳凰市結界的作用，他現在的大小也極其尷尬——和雞一般大。
色澤是火紅的，只是，有種野/雞，它叫紅腹錦雞，羽毛也很華麗。一般人也不知道學名，反正不是家禽，那就統稱為……
“嘿！你怎麽抱了只野/雞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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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筠溪光想想那個畫面，就面目發黑，不敢再任想象發展下去。
她趕緊開了門，把這只雞……不，這只寶貴的神獸給放了進去。
神獸翅膀一振，身姿輕盈地飛上了家裏最明顯的家電，冰箱上，他以冰箱的身高來替代自己的高度，成眷環視了一圈如今顧筠溪的住宅。
他說：“真小。”
顧筠溪不做聲。
成眷：“加起來還不如我家廁所大。”
顧筠溪提籠就往冰箱上撲，“給我進籠吧你！”
區區一只雞，囂張什麽？！
然而成眷再次輕輕振翅，飛到了電視上，咚地一聲，顧筠溪撞了一頭包。
顧筠溪憤怒揉頭，順便抱住要倒的冰箱，整個人在房間中姿態扭曲，面容猙獰。
所有的一切，都因為這只該死的雞！
顧筠溪下定決心，今天不把成眷關進雞籠不罷休之際，成眷忽然又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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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不住這的。”成眷說到，“離職、搬家、換職業，和之前完全是兩種人生軌跡，你簡直像變成另外一個人。”
顧筠溪穿進游戲裏來，便是在這裏住，她雖然玩過游戲，但並沒有成眷口中改變人生軌跡的實感。
她只是嗯了一聲，回答暧昧不明，生怕露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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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其實顧筠溪能理解這份不和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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呈現在他們面前的“顧筠溪”，也確實不是真人。
顧筠溪打馬虎眼，說到：“女間諜？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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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筠溪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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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熟悉的煙霧和嘭聲又來，顧筠溪一邊扭頭，一邊喝道：“你快從我家電視上下來啊，不管你是裸/體站在上面還是抱著它，這電視我還要不要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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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欲接過奶茶，表示謝意，在以最快速度關門之時，成眷的腦袋還是從那條門縫裏露出來了。
沒錯，他以身高優勢，越過了顧筠溪的防線。
成眷一邊把襯衫紐扣系到第二顆，一邊說：“哦，老言啊。”
然後一聲清脆的扣皮帶聲響起。
顧筠溪雞皮疙瘩起一身，言攸也睜大雙眼。
“帶奶茶來啦？正好我想喝。”說罷，成眷直接越過顧筠溪拿了奶茶，打開喝了一口，並品鑒到，“真好喝。”
顧筠溪：“！！！”
言攸：“……”
顧筠溪出離憤怒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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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抓住成眷的衣領就是一陣猛搖，一邊搖一邊嘶吼，“我的奶茶！還我奶茶！你這只野雞，看我今天不把你燉成小雞燉蘑菇我不姓顧啊啊啊！！！”
成眷臉青了。
野雞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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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眷：“老言你什麽意思？你呢，中華田園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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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攸說：“小雞燉蘑菇不難的，如果你不願意處理食材，我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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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攸本想反問的時候，話到嘴邊，他那聰明的腦袋瓜子似乎已經猜到，言攸沒有表現得太劍拔弩張。
他沒理成眷，反倒是對顧筠溪說：“奶茶下次我再給你帶，別和野雞一般見識。”
成眷本想反擊，卻也懂言攸的體貼，於是他也退了一步，閉嘴了。
言攸接著說：“上次你在醫院見義勇為，院領導想給你頒錦旗，而且我科的幾位同事都想請你吃飯，道謝，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？”
顧筠溪：“好呀，時間的話，主要看你們吧，你們都是大忙人。”
“那好，時間地點我再和你聯系。”說著，他晃了晃手機，並揚起嘴角微笑。
那笑容，如雪山清澈的潺潺流水，又如春日枝梢間透過的陽光，溫暖且清澈。
顧筠溪一時間看呆了。
言攸轉身走了。
顧筠溪退開一步，讓路給成眷。
“走吧，成總？”
說好的待到他變回人形。
成眷也不是磨磨蹭蹭的主，可很明顯，剛那一下，他有強烈的隔閡感，手裏搶到的奶茶也頓時不香了。
成眷走出去，到樓道，但沒有下樓。
他先說：“你不多留我一下？哪有這樣待客的。”
顧筠溪受夠搶奶茶的強盜，她說：“不是還沒你家廁所大嗎，廟小，容不下。”
成眷無語，自己被自己的話坑。
他頓了頓，又頓了頓。
“老言……知道你現在的住址？”
顧筠溪點頭，“是啊。”
只是她也沒仔細想言攸是怎麽知道的。
成眷還想說什麽，只是話到嘴邊，又給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他只留下一聲“算了”，便快速下樓了。
顧筠溪關門，終於可以享受下班後的寧靜了。
此時，系統的叮咚聲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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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筠溪：“？”
……真是只，隨便的野雞，哼。
兩天過去，法務說條款沒什麽問題，顧筠溪再拿著合約，送去劇組給於聰簽。
於聰不知道從哪裏聽到說CM的藝人培訓班以前從沒有招收過外公司的藝人，又不知道誰跟於聰說這其中有很多艱難困苦，活脫脫一個職場宮心計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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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於聰瞬間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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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筠溪估摸著，如果任務完全是自己搞定，而不需要成眷幫忙的話，獎勵才可以拿滿。
但目前的獎勵，她也很知足。
而且，現在於聰的狀態，比一開始穩定多了，顧筠溪不需要花很多時間陪他，也有多的時間去做別的事情了。
前程比一開始，看上去光明了……那麽一丟丟。
言攸把吃飯時間地點發給了顧筠溪。
明明發是發了，當天言攸還是來接了。
帶著上次他說好的奶茶。
顧筠溪很少看見言攸開車，他的工作很忙，每次不是在醫院，就是在家裏，他自己住的位置又離醫院很近，沒有開車的必要。
更要命的是，顧筠溪覺得，今天的言攸，是不是收拾了的啊？
整個人要命的好看不說，這若有似無的古龍水味，太勾魂了吧！
顧筠溪咽了口唾沫。
上車。
言攸看了她一眼，“你沒系安全帶。”
說著，便傾身向顧筠溪。
顧筠溪：“！”
警告！
防線脆弱的小顧同學很可能把持不住！！！
就在此時，有人敲玻璃。
“言醫生，是你嗎？”
兩人看向窗外，言攸坐正，放下車窗。
闕文歌明艷的臉出現在兩人面前。
闕文歌本是笑著的，結果餘光看到顧筠溪，立刻橫眉冷對。
“怎麽是你？！”闕文歌問。
顧筠溪卻兩眼淚汪汪——給感動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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